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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说网网络滚雪球和投稿的方法


."网络滚雪球"方法:

    除新闻类栏目外,原则上其余栏目均可进入“网络滚雪球”文字游戏程序。一为“攒雪球”:写作发起人写开篇,然后交他人续接,自己也可以续接;二为“滚雪球”:或纵向续接他人所“攒”之“小雪球”,将其滚大;或横向就同一主题独立成篇,另“攒”一个“小雪球”;以上方法都可以逐渐滚写成“大雪球”;各个“雪球”逐渐合并滚成全网站的“大雪球”。


二.投稿方法:

   “攒雪球”即撰写开篇的作者,可将稿件投至下面的邮箱,注明文章的标题、尊姓大名(笔名)及联系方式;“滚雪球”续写的作者,可以直接在文章下部的评论中续写,评论栏目最多可输入文字900字左右,如果一次上传容量不够,可以分多次上传,并请注明序号。无论是“攒雪球”还是“滚雪球”,本网将择优正式发表。我们尤其热烈欢迎“文学青年”试笔,展示风采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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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我的草明老师  文/赵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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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眼旁观30年(2)

2011-04-22

   2、我的草明老师

    文革风暴过早地把我们这些十多岁的中学生抛到了社会的漩涡中,社会这所大学给了我们刻骨铭心的教育。我有幸结识了多位人生的老师和患难与共的朋友,像个饥饿的孩子吸取着心灵的营养。

    在一机床打铁期间,有一位对我影响很大的老师,就是草明。

    草明是位老革命。上世纪三十年代,在上海从事进步文化活动,是“中国左翼作家联盟”成员,在被国民党政府关押期间,曾得到鲁迅、茅盾等接济和营救。鲁迅逝世时,她在现场负责登记花圈、挽联,并在送葬时陪同许广平一起去墓地。

    1941年,在山丹丹花盛开的时节,她和著名作家欧阳山一起去了延安。毛泽东曾几次听取他们对于文艺工作的意见,之后召开了著名的延安文艺座谈会,那张在窑洞前同与会者的合影中,与毛泽东并坐在第一排的就有草明。

    1946年,她赴东北解放区,后长期在鞍钢等大型工业企业任职和体验生活,创作了一批工业题材的中短篇小说,如《原动力》以及长篇小说《火车头》、《乘风破浪》。文革后,她又写出了长篇小说《神州儿女》,出版前,她曾将该书初稿交由我看过。如果从草明1933年发表的反映工人阶级生活的短篇小说《倾跌》、《绝地》算起,她为工人阶级整整写作了半个多世纪。19971月,她送给我6册精装的《草明文集》,全部300多万字中,工业题材就占了90%

    谁会想到,那些气势磅礴的工业题材作品,竟出自一只纤纤之手呢?郭沫若在给她的信中曾有着如此贴切的评价:“以女性的纤细和婉,把材料所具有的硬性中和了。”

    草明倾心工业题材创作,是有其缘由的。她的童年是伴着缫丝女工的木屐,在家乡广东顺德麻石小道上敲打出的阵阵叹息声中度过的。她在东北期间,时任东北行政委员会主席的林枫叮嘱她要熟悉城市、熟悉工业、熟悉工人。之后的几十年间,她一直泡在工厂里,工人的喜怒哀乐与她息息相关。

    1987年,她获得中华全国总工会颁发的“五一”劳动奖章。

    草明曾在一机床兼任过党委副书记,文革中,她从“牛棚”解放出来后的头件事,就是要求回到工厂去。

    30多年中,她在全国辅导过300多名工人文学爱好者,其中20多人成了中国作协会员。

    她在一机床辅导工人文学创作组时,我不仅是学员,还帮她做些助手工作,如打打开水,为学员点点名。她则为我们当时编辑出版的《机床文艺》撰写发刊词,还为我们的习作提些修改意见。当时的创作组成员中,有后来成为全国总工会生产部部长的高明岐、中国青年出版社副编审的张正、一机床厂厂长的王继生等。

    草明晚年在和我聊天时常常感叹,因为她已不能再领略攀登鞍钢72高炉铁梯时的乐趣,也不会再同架桥工人在长江天堑上一起俯瞰滚滚的东流水……但是,她有着众多忘年之交的工人朋友,工人们都尊敬地称呼她草明老师。

    一次,是个狂风骤雨天。大家都以为家住三里屯的草明老师不会来讲课了,谁知,她却依然按时出现在了课堂,可是,那天偌大的教室中只来了3个学生。课程结束后,她拒绝工厂派车送她回家,我在陪她步出厂门时,望着渐行远去的一把黑伞下的一头白发,我的眼睛湿润了。周扬曾这样谈到草明:“写了东西,还下了蛋”,对她培养年轻人颇为赞许。   

    草明对我十分爱护和关心,我也是她家的常客,除了谈创作,还谈生活。

    就像任何慈母一样,她也曾悄悄关心着我的个人生活。一个星期天,她把我叫到她家中,我到时已另有两人坐在客厅里,一位我认识,是当时北京市机械局的女党委书记郝甄,还有一个姑娘,后来才知道姓名,姑且叫她小张吧。小张是机械局属下另一家工厂的文学爱好者,曾看过当时在局里巡演的话剧《朝阳》,我是编剧之一。

    原来,草明老师和郝甄书记是想做月下老人,但可能是缘分不够,我当时也缺乏这方面的心思和经验,所以很快就结束了这平生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的相对象。

    文革后,我有次以记者身份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,看话剧《天下第一楼》的最后一次彩排。一楼人很多,我就上了二楼。幕间休息,我下到一楼去买水喝,返回二楼途中,迎面走来一男一女,男的我认识,是《北京晚报》文艺部的过士行,后来他到人艺做了国家一级编剧,写有《鸟人》、《棋人》和《鱼人》等系列作品,他的夫人陈先我也熟悉。我们打个招呼擦身而过,忽然,那个戴着墨镜的女士叫了一声我的名字,我转回身时,她已摘掉墨镜,真是“冤家路窄”,竟然是小张,她就是《天下第一楼》的作者。

    这出戏当时很红,连国家主席杨尚昆也来看。可后来,听说此剧涉嫌侵权,官司的另一方也是我的熟人,是曾在全聚德办公室任职的邢勃涛。再后来,听说侵权事不了了之,小张也嫁给了一位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儿子,去香港做了编剧,我后来在香港工作时,还曾在文化中心看过她的剧作。

    20022月,草明老师在北京以89岁高龄辞世。我当时人在香港,竟全然不知。后来回京,草明的秘书王世尧送我一本《纪念草明》文集,那上面有草明老师和我们在一起的照片。王世尧告诉我,草明的女儿吴纳嘉当时曾到处找我,我听后,心中深感愧疚。

    2005年,我看到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陈建功的一篇文章《我的老师草明》,也是写他文革中在京西的煤矿当矿工时,草明老师对他在文学创作上的帮助。一次,陈建功公伤骨折,在家中养病,草明老师专门去他家看望,令他至今心存温暖。

在草明老师家中。


文章分类: 历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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